怕惹急了他,赵锐智迅速扯回正题:“常琳用你远房表妹的身份求到老太太那里,是老太太把事情摁下了。”

贺京准回眸,脸色浸在半明半暗中,无端骇人。

这事在贺家不值一提,顺手人情的事,连多问一句对方是谁都没必要。

可落到江宝瓷身上,或者说,落到任何人身上,都像一座大山,埋葬了她对公平的渴望。

难怪她不愿意让自己为她讨公道。

这公道,原本就因他而丢。

赵锐智沉默半晌,小心建议:“你也不知情,而且我瞧嫂子没放在心上,要不,三哥你多哄哄...”

贺京准唇角没温度地提了下。

哄?

她才不会给哄的机会。

她何曾将他放在心上过。

“哥,”赵锐智觑他,“你跟嫂子这关系,我怎么看不明白啊。”

到底是合约婚姻,还是有感情啊。

目前看来,怎么像是他哥动情了,他嫂子还在合约呢。

贺京准没回他的问题,而是沉着脸问:“你刚才喊她什么,宝瓷姐?”

“......”

这不关他的事啊。

这是江宝瓷吩咐他改口的。

“哥,哥,”赵锐智慌慌张张,脱口就来,“常琳教训完了,你早点回家吧,嫂子都打算去夜乐门花钱找帅哥了。”

贺京准眯起长眸:“夜乐门?”

“你这一天到晚不回家,”赵锐智十分真诚,“知道的以为你在忙工作,不知道的以为你在外面有家。”

“......”贺京准望他,“你是知道的,还是不知道的?”

赵锐智欠揍地回:“我知不知道不重要,嫂子都要去夜乐门了,她指定是不知道的。”

“......”

“而且,哥,”赵锐智上下打量他,“就,你出门时,最好交待声,只有流浪狗才独来独往。”

方才江宝瓷明显是不知道他们在这里。

说明贺京准就没交待过。

闻言,贺京准冷不丁勾唇:“我是流浪狗?”

赵锐智拨浪鼓似的摇头:“你是家狗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