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倏地噤声。

干净透亮的窗玻璃映着烈阳,大理石地面折射出光,明明是盛暑天,男人血液却好似结了冰碴,冷的身体发颤。

一屋子人鸦雀无声地等待宣判。

忽然。

贺京准口袋里的手机欢快地响了。

这个来电铃很特殊,不同于其他工作电话铃声,像是特意为某人设置过的。

而贺京准冷郁的眉眼一撩,似乎意外,又有些冷傲,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,接通。

“不是说,再给我打电话就是狗?”他磁沉好听的音调一秒间驱散顶楼寒凉。

江宝瓷不跟他计较:“汪汪汪,好了,有件事我得找你。”

“......”贺京准眉心跳了跳,“你倒是能屈能伸。”

“我要办个资料,”江宝瓷直奔主题,“要用结婚证,你一个破结婚证锁什么保险柜,锁你自己的就算了,我的能不能还回来?”

贺京准那口憋闷的郁气倏然有了出口:“你做梦去吧!”

置气的话一出,顶层坚不可摧的空气裂出缝隙,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向他。

江宝瓷自顾自道:“保险柜密码?”

贺京准气笑了:“接着砸啊。”

“......”江宝瓷指尖胡乱试了几个数字,手机还举在耳畔,“你生日?奶奶生日?院里那棵玉兰树的生日?还是你第一次尿床的纪念日?”

贺京准想抽她。

“算了,”江宝瓷放弃了,“别回头你丢了什么东西赖我头上,我可赔不起。”

贺京准咬肌短促鼓了下:“资料还办不办?”

江宝瓷:“办。”

贺京准不废话:“求我。”

江宝瓷:“老公~”

贺京准:“......”

不等他平复怒火,江宝瓷催了过来:“多少啊?”

贺京准面无表情,吐字:“忘了。”

“......”电话里的姑娘似乎在冷笑,“老板,万物皆有灵,除了你。”

贺京准:“......”

毁灭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