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京准停顿须臾,脑中五花八门的情绪揉杂成团,理也理不清,用语言表达出来又变了味:“我们可以和平相处。”

“你放心,”江宝瓷很好说话,“我一定跟你同一战线。”

“......”

场面定格。

两秒后,贺京准翻身下床,一字没吭,连背影都透着怒火,趿着拖鞋出了门。

直到对面房间传来开门和关门声。

江宝瓷一向搞不清他到底在气什么。

他总是这样,气的莫名其妙,好的也莫名其妙。

后来,贺京准没再提过这是他的房间,主动去睡了对面。

他很少回家,江宝瓷也开启了独自在贺家的日常,同时在跟贺茹的切磋来往中得知,原来贺京准有个藏起来的白月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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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锅店熙攘热闹,鸳鸯锅冒着咕嘟咕嘟的热气,连同食客聊天声一起,交杂成模糊不清的背景音。

江宝瓷胃口不好,明天还要拍摄,也怕水肿,她不敢放纵自己,只形式化地夹了两片青菜,又端起水杯抿了一小口。

贺京准十分看不惯她不好好吃饭的行为,皱着浓眉,用漏勺将煮到刚好的牛肉和虾滑倒进她碗中。

江宝瓷:“我不要。”

贺京准提唇:“我是要破产了,让你连饭都不敢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