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宝瓷:“嗯嗯,还有我,我知道。”

“......”贺京准心口堵住,“我有说你?”

“体会老板不好出口的弦外音,”江宝瓷不大在意,“是我份内的职责。”

酒店大厅光线明亮,贺京准牙齿快咬碎了。

江宝瓷不管他去哪里住,自己乘电梯上楼。

连回头都没有。

贺京准抄在口袋里的手攥成拳,握在掌心的身份证尖角硌进他皮肤,感觉不到丝毫疼,每个毛孔都喧嚣着想把她揪回来质问的冲动。

酒店人群来往,有人禁不住悄悄打量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贺京准面无表情转身,瞬间消失在夜色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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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江宝瓷准点起床,和吉玉一块下楼吃早点。

走至大厅时,前台小姑娘忽然唤住她,笑盈盈地递了串钥匙:“一位姓贺的先生留这里的,说交给您。”

江宝瓷愣了下,看见钥匙上的标志,是那辆迈凯伦的车钥匙。

“昨天你上楼后,贺先生在这里站了会,”前台说,“然后好像很生气的走了,没过几分钟,又冷着脸回来了,就把钥匙交给了咱们,说叫您先开着,走时扔这里,会有人来处理。”

吉玉一脸羡慕:“你老公对你可真好。”

江宝瓷把车钥匙接到手里,钥匙挂着凉意,残余两缕似有若无的琥珀凛香。

昨晚她故意说想蹭他车,说没坐过这么贵的车,想多坐两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