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宝瓷冷不防发现,她平日里的那些小手段,放在贺京准面前,不过是小巫见大巫。
这才是贺京准的战场。
血腥、残忍、冷酷。
没有一丝人情味。
江宝瓷的手下意识松了。
贺京准眼眸微动,视线停在空落落的手臂,又将眼神望了过去。
背景音凄厉,伴着欧阳蔓兰终于求饶的哀求,还有狼狗兴奋的吼叫。
贺京准定定看她:“平时招我的时候,就没想过怕?”
男人的脸半明半暗,依然苍白到没有血色,枝梢被风摇动,他乌发上的阴影也随之变化。
江宝瓷移开视线,手指垂在膝盖,不由得抓紧了些。
贺京准唇线微抿,似乎极为不悦她的躲闪,大掌忽地覆住她手背,就着这个姿势,五指强势地穿进她指缝,迫她跟自己十指相扣。
“阿准,”查飞叹气,“可以了,再放任下去,该出人命了。”
贺茹已经被咬了好几口,整个人连尖叫的力气都没了,失控地抖成一团。
贺京准一个冷血的眼风,火火得了示意,打了个尖锐的口哨,那两条疯狂的狼犬吠叫着跑了回来。
欧阳蔓兰衣服被撕烂几道口子,瘫软在贺茹旁边。
“大伯母,”贺京准没什么温度,淡淡的,“你们把我送进柳郸没什么,贿赂教官好好招待我也没什么,就算设计我867的车手,阻碍我名下的事业,都没关系。”
他拇指摩挲江宝瓷细滑的手背,像是喜欢这种手感,一遍又一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