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硝烟顿起,空气绷成一张拉到极致的布,仿佛下一秒,一阵针尖似的风就能割破它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屋内安静,耳畔落进几点院里树叶扇风的轻响。

贺京准眼底晦涩,语音不明:“我们是夫妻。”

他每一句话江宝瓷都不明白,“我们是夫妻”这个回答,跟她“我的东西我能不能做主”这个问题有什么关系。

“包的事我待会再跟你掰扯,”江宝瓷冷静道,“我先跟你说‘夫妻’这个事,咱们是怎么当成夫妻的,你不知道吗,你忘了?”

贺京准眼睛都红了:“你一定要这样清醒理智的去处理每一件事吗?”

“......”

他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?

眼见自家老板被自己气到眼睛发红,江宝瓷都有点怕他哭出来,又气又想笑地熄了火,放平语气,好好哄道:

“那我下次再卖别的,会提前告诉你。”

贺京准闭了闭眼。

见他完全没有好转,江宝瓷转移话题:“走吧,酒会别迟到。”

贺京准把手上拎的外套一扔:“不去了。”

“......”江宝瓷默了默,“就因为我没拎你送的包?”

贺京准咬肌似乎鼓了鼓:“布布的事我在办了,这事既然是我提的,你就少操心,免得你妹妹认为你在我这儿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