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宝瓷有点想笑,这男人始终一副冷脸的表情,再做这种哄小孩的事,割裂感更重了。
光线昏暗,贺京准背对光,整个人藏在暗处,用拇指蹭掉她唇角的油渍。
江宝瓷顿了顿,眼睫不由得沉下,沉默无声地抿了口柠檬水。
两人继续往西角园走。
此时贺家佣人都已经休息,看不到边际的庭院杳无人烟,只有虫鸣阵阵。
“家里有健身房,”贺京准看着前方,淡声,“这园子虽说在贺家里面,太晚了也别自己过来。”
江宝瓷咽下嘴里东西,含糊不清地应声。
贺京准脚步未停,瞥她:“健身房去过没?”
江宝瓷:“我不爱运动。”
“......”贺京准眼帘耷拉,不冷不热,“不知道是谁说的,她每天都要去操场跑二千米,她要做一朵钛合金的富贵花。”
江宝瓷:“......”
无言数秒。
江宝瓷轻描淡写:“你对我说过的话记得还挺清楚,当时还摆出一副没在听的模样,跟我装呢。”
这话仿佛是在讥讽他之前说的偷花一事,其中也有句“在我面前装呢”。
“还用得着装,”贺京准游刃有余,“你见过猪上树,你也忘不掉。”
“......”江宝瓷恼羞成怒,“也就你不稀罕,多少男生追我你知道吗,他们赶着陪我跑步,教我用健身器材,夸我鼓励我...”
她讲一条,贺京准的脸色就冷几度。
江宝瓷最后来了句定锤之音:“我差点就选那个阳光开朗小奶狗...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