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做事的目标只有一个,就是让她安心。
那时她心境风雨飘摇,怕害了江布侬的学业和未来。
也怕有人借此事给她设陷阱、拿捏她。
她只愿意相信邹英悟。
江宝瓷瞳孔清亮,咬字清晰:“我最重要的事,要交给最信任的人,哪怕他喜欢我,我却无法给他回应。”
贺京准甚至没发现自己呼吸停了。
直到肺部像充满气,涨到快要炸开,那种爆破后撕裂的痛袭来,胸膛才骤然起伏。
面前姑娘的话比巴掌还狠,比刀子还利,比毒药还苦。
她言语中的疏离、淡漠,还有不信任。
她明明白白将他摆在雇主的位置,将他当成需要交易、需要利益互换才能来往的人。
贺京准喉结急速滚动,却仿佛失声,一个音都发不出来。
江宝瓷长出一口气:“我认真的,你考虑下,决定好了,我会等你把海运集团拿到手再结束。”
贺京准喘息不畅,似乎并未在听她讲话,眼底越来越红,莫名有种嗜血的惊悚。
“你没事吧?”江宝瓷倏然住嘴,变了音调,“你哪不舒服?”
贺京准的身体在轻微摇晃,像是病了。
江宝瓷迅速靠近,扶住他肘弯:“你哪不舒服,贺京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