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家的酒宴他也从不被允许参加。
就算长大了,每个碰见他的人面上恭敬惊惧,眼底却藏不住的嫌弃。
没有人喜欢他。
没有人喜欢过他。
没有人在知道他的恶劣本性后,还会喜欢他。
他试图在江宝瓷的脸上捕捉到一分她喜欢自己的证据,可他于情感一事上,又太过笨拙。
他没被爱过,不知道被爱是什么感觉,也不会爱人,他无从学起。
然而江布侬说,她哭过。
贺京准指尖一直在颤,覆着薄肌的手臂都在抖。
原来许多事都有迹可循,是他太过贪心,想要的太多,总想着对方的付出,总想对方先踏出,总想跟对方索取,才忽略了那么多的细节。
比如追他那会,江宝瓷总是托腮盯着他发呆,被他抓到后,又慌慌张张躲开。
再比如说他曾去民俗街,想把另一条女款手绳买回来时,店主告诉他手绳被买走了,而当他问起是谁买的时,店主含含糊糊提了句,手绳都是一对,单条的没人会买。
那手绳女款一定是被江宝瓷买去了。
还有某次江宝瓷说她的感情只有她愿意给,谁用钱都买不到,贺京准问她给过谁。
江宝瓷说:“你呀。”
贺京准以为她在开玩笑,以为她又是故意在气他,调侃戏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