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、喜、欢、的、人。
“张叔,那这话得改改,”江宝瓷挑眉,“娶一个不喜欢的人才痛苦。”
“......”
江宝瓷仰头,露出漂亮白皙的天鹅颈,忧伤道:“有一次,我偷听到他跟奶奶讲话,奶奶见他老是不回家,知道他是被迫娶的我,委屈了他。”
便把贺京准叫回家谈话。
贺老太太苦口婆心,详细描述这段婚姻对他的益处。
可贺京准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直到后来,贺老太太没办法,松口道:“等兰妆的腿痊愈,你稳稳当当的把你爸名下的事业接了,奶奶去给你提亲。”
江宝瓷听见贺京准用戏谑的调讽道:“贺家这种龙潭虎穴,兰大小姐进来活不过三天。”
听到这,管家有些心酸,而江宝瓷小手一挥,飒爽道:“我就当这话是他在夸我了。”
毕竟,她在这院里横冲直撞活了一年。
江宝瓷笑嘻嘻:“我是一朵生命力顽强的富贵花!”
“......”
管家年纪大了,是真心喜欢她这种生命力旺盛的孩子,红着眼点头:“唉,那你,待一天,就跟少爷的感情维持好一些,对你,有好处。”
“好的张叔~”
贺老太太院里有客,且又是结了仇的兰太太,江宝瓷不会自找没趣往上凑,而是先回了自己院。
一段时间没住,也无人打扫,院中竟然生了野草,那棵高大肥厚的玉兰树倒是越发郁葱,长疯了似的。
风刮过,轻薄的灰尘弥漫,不知何时添了些萧条与落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