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去,”霍铖敲他窗,“把门给我打开。”
贺京准唇角勾起凉薄的弧度,右手转动钥匙,丝毫没有带他的打算。
就在这时,搁在储物格的手机响了。
这铃音特殊,是他为江宝瓷设的。
沉默一秒,贺京准脸色好似松缓了些,漫不经心把电话接通。
电话里女孩子的声音不像之前那么硬气,而是软软的,几带恳求:“老公,你什么时候回来呀?”
“......”贺京准淤堵了整晚的火像是找到了疏通口,悄无痕迹变轻变弱,“别演。”
江宝瓷嗓子眼里黏糊糊的嗯了声,拖着调:“你不回,我自己不敢睡,要抱。”
贺京准缄默。
“老公,”江宝瓷掐出夹子音,“我手链帮我修好了没?”
“......”搞不清楚她在干什么,贺京准轻咳了下,“不是不愿戴?”
“哪有,人家是不小心,”江宝瓷说,“连外婆都看习惯了,在问呢。”
“......”
行。
她最行。
难怪给他打这么一通电话。
贺京准气极反笑:“十分钟到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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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宝瓷在心里把某人骂了上万遍。
面上还得赔笑:“外婆,真没吵架,真是不小心勾断的,这不是让他帮我去修了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