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京准波澜不兴,垂眸凝她:“说错了?”

“带刺的玫瑰,你就只能看见刺吗,”江宝瓷嘟囔,“我的香你闻不到吗,我的漂亮你看不见吗?”

“......”贺京准那腔子暴躁倏然被她搅没了,心情转变犹如天翻地覆,忍不住沉出低笑,亲昵地吻她额头,“晚上回家好好看。”

江宝瓷把到嘴的“你好骚啊”硬憋了回去。

M的。

回家她一定要好好跟他掰扯下规矩。

江宝瓷刁蛮的哼了声,刷的抽走他手中红封:“我的!”

贺京准也不恼,眉眼舒阔地漾出笑:“都给你。”

两人举止自然,超乎寻常的亲昵,落在围观人眼中,各有各的算计。

“阿准看起来精神不少,”贺阵军笑道,“一定都是小姑娘的功劳吧?”

江宝瓷小鸡啄米似地点头:“是的是的。”

“......”贺京准肩膀轻颤,接连笑出声,满眼疼爱地捏她脸蛋,“大伯见笑。”

贺阵军:“你能好好的就好,你是兴学的大儿子,如今阿姨和弟弟妹妹都要靠你,要把责任担起来了,可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顽皮。”

贺兴学是贺京准的爸爸。

提到亡人,贺京准眉弓压下两分,不冷不热的,完全看不出对亡父的思念与尊敬。

全是不耐。

怕他胡来,江宝瓷悄悄捏他指尖,示意他好好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