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京准唇动了动。
“你们贺家有钱,活该男人都被捧着,”江宝瓷言语尖锐,“可我偏不喜欢,不是人人都想攀附你们姓贺的...”
贺京准瞳孔急遽收缩,扣紧她手带到面前,压着气息:“出什么事了?”
她一向冷静,一向乐观。
她从没这样失控过。
江宝瓷胸口起伏,拼命忍着愤懑的情绪,眼珠子仿佛冻住了,半晌都不眨一下。
贺京准躬腰,挡去刺目的阳光,两只温热的手掌捧她脸,放柔了嗓音:“你跟我说,我是你老公...”
“你不是!”江宝瓷那只被充到极限的气球骤然炸开,“是你说的,我只是现阶段适合你,既能帮你拿回财产,又不会树大招风!”
贺京准猝不及防僵住。
这话很久远了。
远到从她嘴里出现,每个字都熟悉又陌生,每个字都浸着陈旧泛黄的尘埃。
这些曾射向她的利刃,经由她的口一转,猝然掉转刀刃,化成无形淬毒的暗器,铺天盖地扎进他每一寸血肉。
这是他想忘又忘不掉的记忆啊。
这是他曾对江宝瓷说过的,残忍至极的话啊。
“我错了...”贺京准眼神恍惚,深陷进过往痛苦不堪的回忆中,“江二宝,我跟你道歉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