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肉月饼的鲜香清甜扩散在偌大的客厅,两人四目相对。
片刻,贺京准笑痕渐深,手掌粗鲁用力地揉她脑袋,安抚性极浓。
江宝瓷轻轻移开脸,情绪不明。
就在这时,打破这种说不清、道不明氛围的,是贺京准的电话。
接通后,那头似乎在询问某事,贺京准嗯了声,淡淡道:“搞乱点,越乱越好,拖他几天。”
简单两句,贺京准把电话挂了。
江宝瓷起身收拾月饼盘,打算下楼陪外婆她们准备晚饭。
许是人站起来了,智商也占领高地了,江宝瓷忽然想起件悬而未决的事,低眸望向沙发里的男人:“码头的乱子,是不是你让人搞出来的?”
贺京准淡然:“嗯。”
“......”江宝瓷心说这男人真是坏死了,闷坏闷坏的那种,“你大伯临时出差,就为了这事?”
贺京准颈部仰在沙发,就那么古井无波地看向她:“嗯。”
“......”
“他真想还我,早还了,”贺京准轻哂,“再不济,也该培养起来了,总不能到时候让我一门外汉直接接手吧?”
这话说得没错。
贺阵军应该是不打算将海运这块还他的。
像贺稹,从很小的时候就在参与贺氏集团业务的运行和决策,把他送到国外,送他念针对性的大学专业,一毕业就开始围绕集团做项目。
这才是豪门继承者应有的流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