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阵军:“......”
这一番言词无懈可击。
贺家一向是公司传给儿子,翠玺传给儿媳。
可到了贺京准这里,偏出了意外。
旁边有长辈说公道话:“阿准说得没错啊,他在外面应酬,若想打点些什么,难道不跟老婆要,去跟后妈要?”
不合适。
说出去让人笑话。
“是啊,阵军,你得劝劝弟媳,”另一人说,“可不能仗着阿准不是她亲生的,就欺负他老婆啊。”
贺阵军脸色时青时红,难看得紧。
“这几年我一直忙着国外的事,”贺阵军说,“都不知道家里乱成这样,等我回去让你大伯母给宝瓷做主。”
贺京准不置可否,鼻腔淡出哂笑:“大伯父,真不是重要的事,您别让大伯母不开心。”
大家都是人精,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直接点出背后做主的人,压根不是欧阳慧。
而是欧阳蔓兰。
贺阵军要说服的,是自己老婆。
话点到即止,何况是在别家的酒宴上,贺京准不再多言,拎着果汁壶把江宝瓷喝到一半的杯子续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