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贺京准不懂,在这件事中,江宝瓷明显是在跟他吃醋。
如果当时他能明白就好了。
也不至于,没接住她偷偷露出来的情绪。
那只新手机,贺京准第二天就用上了。
会议中场休息时,茶水间内,查飞打量他片刻:“哟,换新手机了,我还以为你要给旧手机养老送终。”
溢着奶香味的养生壶徐徐冒着热气。
贺京准单手将一只卡通形状的瓷杯用开水烫了,又拎起养生壶,慢条斯理倒了杯加热的牛奶进去。
“老婆送的。”他淡淡道。
“所以,你对弟妹的感谢,”查飞耸肩,“就是把她困在会议室?”
一大早过来就不对劲,从周边城市赶过来开会的高管们面面相觑,不约而同地盯着老板身侧的姑娘。
这还是他们头次见到老板公私不分,连开会都要带上自己太太。
贺京准端着瓷杯往会议室走,不咸不淡道:“我老婆都没说话,你有什么意见?”
“......”查飞无语,“兄弟,不是这么跟姑娘相处的,你这跟囚禁有什么区别。”
江宝瓷不说话,不代表她赞成,她身上颇有些“随便你疯,我不配合你表演”的平静。
她在用这种平静表达抵抗和反驳。
查飞轻咳,提醒:“过了啊。”
贺京准肩背笔直,几分执拗和癫狂透出,不知用什么方法才能抚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