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京准先回了趟贺家,跟述职似的,走个过场就要出门。
路过秋千架时,贺稹的司机拎了件外套,有急事似的,脚步匆匆朝内走。
贺京准眉眼微动,鬼使神差,冷不防开口:“有事?”
“......”司机脚步戛停,莫名的心虚,“三少。”
贺京准眯起眼,审视道:“衣服谁的?”
司机支支吾吾:“啊,大、大少爷的,我、我送给他。”
然而他越这种姿态,越招人怀疑,贺京准勾唇,嗓音没有温度:“大哥重度洁癖,从不让衣服假手他人,你这碰过了,他还要?”
司机眼神闪躲:“嗯、啊...”
贺京准不说话,就这么冷冷地盯着他。
司机感觉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上了,后脊椎蹿上冰块似的冷意,连血液都被冻住。
谁都知道贺家三少爷比大少爷难接近,也狠辣得多。
“对、对不起三少,”司机声音颤抖,“这、这是三少夫人留下的...”
贺京准眉骨一沉:“我老婆?”
司机身体都抖了:“大少爷披到三少夫人身上的,三少夫人叫我、叫我还给他。”
贺京准身体一僵。
披?
司机战战兢兢,想往后退,双脚却像被强力胶粘住,分毫动弹不得。
“我老婆陪我出差小十天,”贺京准目光阴鸷,“所以,十天了,你还没把这衣服还给你家大少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