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京准:“我每天在厨房帮外婆做菜,你在外面玩狗打游戏,咱俩谁是客人。”

明明她像客人。

“那你多吃点,”江宝瓷没好气,“把你肚子搞大。”

“......”

这话,怎么。

黄黄的。

还没进超市门,像是刚反应过来,江宝瓷手搭在推车上,抬头:“不能在润都过吧?”

贺京准:“怎么不能?”

“上年你不在,”江宝瓷说,“我都被罚跪祠堂了,今年...”

贺京准似乎滞了瞬,手掌猝然盖住她的:“罚跪?”

“跪就跪了,”江宝瓷不冷不热,“但他们都没给我红包,我严重怀疑他们就是想逃我的新妇红包,除了你奶奶,居然没有一位长辈给我发!”

说出去都要让人耻笑。

晋城年三十的夜,江宝瓷被罚跪在祠堂,只有贺老太太托管家送了盘炸响铃和红包过来。

贺京准喉咙哑了哑,迟迟发不出声音。

上年他被她笑眯眯的一句“我家的事用不着老板操心,我外婆我自己会抽时间陪的”给气出了贺家,连着几天都没敢回,生怕她不知哪一刻又冒出这种诛他心的话。

可不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