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宝瓷已经走远几米,身后一道加快的脚步声,不等她回头,男人已经挡在她前面。
贺京准呼吸微急,长睫沉着,遮住他瞳孔里的光,不苟言笑的将那条围巾在她脖颈绕了两圈,连同下巴和口鼻一起遮住。
缠完围巾,他眼帘撩高,不咸不淡问:“三狗子有进步没?”
晋城这个冬天是寒冬,阳光刺眼挂在天空,却无一丝暖意。
江宝瓷瞳眸澄澈,怔神地望着眼前的男人。
贺京准一向不怕冷,他只是不爱晒太阳,皮肤苍白到没有血色。
这是他曾经受过非人折磨的证明。
江宝瓷嗓子眼里忽然麻麻的,被劣质麻辣精淹泡过,钝到辨不清原本情绪。
男人虽苍白了些,但帅到难言,一双眼睛是顶级画家都要惊叹的轮廓,狭长,垂眼时弧度朝上,看起来极为无情,鼻骨高挺,带有一点驼峰,立体掺杂性感。
兀自发呆,手机忽然响了。
江宝瓷猛一回神,慌乱地别开视线,看向来电显示。
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江宝瓷点了接通。
忽然,她脸色变了几变:“你谁?”
对方似乎报了名号。
江宝瓷的表情由防备碎裂成错愕:“你说你叫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