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主要,”她掰尽脑汁找理由,“觉得你头发茂盛,我怕它掉毛,对,给它固发,固发来着。”

贺京准一副“我看透你”的表情:“每一个洁癖精后面,都有一个在负重前行的人。”

“......”江宝瓷多少有些心虚,“那你多拿几瓶,我付钱。”

贺京准冷腔冷调:“我为什么非跟狗用同样的?”

为什么?

对啊。

狗可以用宠物专用洗发水啊。

江宝瓷拍拍自己脑袋,懊恼万分:“那我就觉得你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好闻嘛,旺财每天东跑西蹿,我不想闻狗身上的土腥味,想给它洗香点,这样屋子里就全是你的...”味。

最后一个字没出口。

全场宛若按了空格,暂停。

喧哗的背景音瞬间拉远,江宝瓷脖颈倏地蹿出灼烧,控制不住地延伸到脸颊,耳朵。

天啊!!!!

啊!!!!

她刚才,说了,什么!!!!

贺京准高大笔挺的站着,黑色大衣长至膝盖下方,一米九的身高加上逆天的颜值,走到哪,无形中就仿佛有镁光灯聚到哪。

他眼珠轻微颤动,骨血中去除不掉的孤僻与阴鸷像被一只手,轻轻拨开,又被风,轻轻吹散。

“好。”他唇动了动,低低的一个字。

江宝瓷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