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圃的亭阁里几位长辈在围炉煮茶,言笑晏晏地赏着院中梅花。

贺老太太招呼他们两人入座,又被贺旺财脑袋上的蝴蝶结笑到。

“阿准没跟你急呢。”

“早急了,”江宝瓷不客气的告状,“一会使唤我给他递糖,一会又命令我把发夹扔远点,还威胁我要把我给旺财买的小鞋鞋甩天上去。”

贺京准掀起眼帘:“它穿鞋走起路来四仰八叉,忙的鬼迷日眼...”

“有你忙吗,”江宝瓷一句没让,“半小时的车程,使唤我帮你做几百件事,真是你吹个笛,都要八个人帮你堵眼。”

阁中人沉默短瞬,随后此起彼伏的笑了出声。

“你都...”贺老太太笑出眼泪,“这都哪来的比喻。”

贺京准勾了勾唇,手指捏捏旺财的蝴蝶结,旋即又嫌弃的啧了声。

稍稍坐了几分钟,趁众人喝茶聊天,江宝瓷手揣兜,步子悄悄往外移。

贺京准警敏拽住她手:“去哪?”

“你管我,”江宝瓷压着声,“我又不是你犯人。”

贺京准:“‘做贼’俩字都写你脸上了。”

“......”江宝瓷默了默,趴到他耳边悄声,“奶奶最宝贝的那棵绿梅开花了,我去偷两枝。”

贺京准眉心跳了跳。

这姑娘就改不了偷花的习惯对吧?

“你坐这稳住,”江宝瓷交待,“我偷完放你衣服里,要被发现,就说你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