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枝绿梅直喇喇地停在半空,在凛冽的寒冬泛着翡翠光泽。

江宝瓷接也不是,不接也不是。

贺稹将梅枝往前送了送:“拿着玩。”

江宝瓷没敢接,磕绊道:“我、我就看看...”

“所有人都知道你来这边偷花了,”贺稹笑道,“不真偷了,岂不是亏了?”

“......”江宝瓷匪夷所思,“别人怎么知道?”

贺稹咳了咳,没说话。

江宝瓷瞬间懂了。

指定是那只狗说的!

她气到跺脚,一把抽走贺稹手里的花,打算去找某只狗算账。

刚走两步,道路尽头赫然站了个高大的黑影。

男人脸色铁青,眸中滚着杀意,死死盯着她手里那枝花。

江宝瓷莫名其妙心虚,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。

这个动作落到贺京准眼里,等于她不打自招。

“过来。”他嗓音比天气还冷。

江宝瓷脚步像灌了铅,不大想凑上前给他骂。

枝条缭绕,绿梅覆霜,她一条樱粉色围巾松松挽在脖颈,下巴陷了进去,露出的上半张脸美到惊心动魄。

贺京准心腔被软意徐徐覆盖:“自己溜出来玩这么久,旺财把蝴蝶结蹭掉了,我不会绑,要你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