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茹不知是死是活,瘫在积雪上一动不动。

江宝瓷背脊笔直,一件奶油白羊绒薄毛衣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线,同样一动不动地望着雪里的贺茹。

下一秒,她纤腰被男人铁臂箍住,脚步被带远半米,一件带有体温的羽绒服披上她肩。

贺京准瞳眸凝她,照顾小婴儿一样温柔:“伸手,先把衣服穿好。”

好似灵魂出壳,江宝瓷目光略微僵滞,男人温暖干燥的手抚到脸颊皮肤才骤然回神。

“你昨晚一脚把我腰都踹疼了。”贺京准突如其来一句毫不相关的话。

江宝瓷缓缓垂眸:“活该。”

“嗯,”贺京准长眸浮上笑,“是她活该——”

他声线挟着缱绻:“她太烦了,我把她弄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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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年初一、喜气洋洋的日子,江宝瓷把贺茹扒光摁进雪堆的行为,惊动了贺家几位长辈。

欧阳蔓兰刚从欧阳家赔罪回来,正因贺稹拒婚和被老太太逼迫的事恼火,冷不丁听见贺茹吃了这样大的亏,怒火登时具象,噼里啪啦砸烂两套上好的茶器。

“人都到齐了没!”她吼道。

佣人小心低头:“去请了,但...几位族老都借口有事,不、不愿来。”

欧阳蔓兰呼吸窒住,不敢置信:“不愿来?”

“啊、是、是的,”佣人磕绊,“二爷爷和三爷爷他们说...说他们对不起三少爷,这种家务事...请老太太决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