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京准:“人死都死了,不能再牵扯更多人进去,更不能让贺家陷入丑闻,这才是奶奶的想法。”
“......”江宝瓷嘴角翕动,话卡在喉咙,艰涩的说不出口。
一阵细密又不易察觉的冷意倏地在血液中弥漫开。
老太太最后那句提点的话突然响在耳畔,江宝瓷心神恍惚,仿佛死在产床上的,不是常南风。
而是未来的她。
一条人命,对这样一个家庭来说,居然比不过一条新闻、家族的安稳重要。
又何况是她这种寂籍无名的小人物。
如果她被害死了。
是不是也会被当成意外,从此让真相埋没。
她得离开贺家。
难怪老太太欲言又止。
江宝瓷掐住自己手心,挤出句话:“奶奶不让查,你打算怎么办。”
贺京准没回她,反问:“你觉得该怎么办?”
“你家的事,”江宝瓷将积雪踩出一溜脚印,“我不管。”
“......”贺京准手臂揽住她肩,让她走在干净的青石板路上,“既然不管,贺茹骂我时,做什么要打她?”
江宝瓷鼻尖被冷风催出酸意,漫出一点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