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宝瓷:“我想加工资。”

“......”贺京准起身,同时把她掀到一边,“做梦去吧。”

江宝瓷吧嗒吧嗒跟上,左缠右绕,想挡他路:“我要求又不多,我保证价有所值,你可以把你的后背完全交给我,哥、哥哥、亲哥哥!”

贺京准手推她脑门,目不斜视,径直进了洗手间。

门砰一声,搅动阵风。

他背贴住门板,侧脸,望向镜中男人的脸。

门外姑娘还在嘀咕:“那我刚才说的不好,我重新说行不行,你也就是没碰上我,我江宝瓷行走江湖、行侠仗义、嫉恶如仇不是盖的,不管你做了什么,我一定会昧着良心跟你统一战线...”

说到这,感觉有点别扭,江宝瓷敲门:“老板,你尿完了没?记得洗手,还要用洗手液。”

贺京准:“......”

他握住门把,将想把门拉开,好好训斥她一顿。

转头那一刻,视线余光冷不防瞥见镜子。

镜中男人在笑。

你见过一棵树的芯被虫蛀空,里面装的全是假模假样的粉沫吗。

你见过粉沫骤然倒塌、清空吗。

你以为树会倒、会死对吧。

可在所有人都不对它抱希望时,有一颗小小的种子被放了进来。

种子眨眼间发芽、长大,与被掏空的树干融合,汲汲不断的供给它营养。

它疯狂长出血肉。

他厌恶至极、甚至不愿提起的愚蠢,就这么,光而化之,被江宝瓷挂在嘴边骂了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