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,”她弯着眼睛笑,“这算不算是,你妈妈用所有,换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小阿准?”
她随意一抹笑,随口一句话,贺京准就没脾气了。
这件事年代久远,且目前一切都没有实证,几乎全是他们凭借蛛丝马迹得来的推断。
江宝瓷:“后面你打算怎么办?”
贺京准不急:“来日方长。”
“哦,”江宝瓷躺进被窝,揉了揉眼,“以后如果有了结果,记得让我知道,不然我这口气顶着呢。”
“......”
寒冬腊月,窗帘换成了应季的天鹅绒,厚实温暖。
可贺京准周身都在冷。
江宝瓷的话,抽丝剥茧,只剩一层意思——
接下来的路,她不陪了。
年已过,高三开学在即,江布侬高考一走,江宝瓷怕是也要跟他提离婚了。
卧室最后一盏灯早已关掉,整栋屋子陷进安静的睡眠。
贺京准目光攫住某个姑娘的脸庞,平静中压着淡淡的死感:“你最好别提,我不会同意。”
生同衾。
死同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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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三初六开学,贺京准公事缠身,江宝瓷也在江布侬的志愿报考和每晚直播中忙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