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京准嗓音沙哑,却冷得很:“润都。”
江宝瓷:“医院。”
马上就要到分叉路口,司机做不了主,将车速悄悄降了下来。
“师傅,医院,”江宝瓷再次说,“麻烦您把隔档升一下。”
司机应了声,把格档打开,同时把音乐打开。
男人漆眸蒙着薄雾,润泽,没有止境,掌心温度烫着江宝瓷腕部的皮肤。
“我想回家。”他声音低低的,挟着沙哑的可怜。
江宝瓷把被水冰凉的手贴在他脸颊:“去完医院就回。”
体内的火快把他烧干了,贺京准牙齿咬紧,口腔内泛出血腥味。
他别开脸,躲她的手,躲她喂过来的水。
容着身体在欲望中煎熬。
可此时的嗅觉和触觉无端放大,连她发梢的香都能闻见,指尖只不小心碰到她一块衣角,那股子强力镇压下去的难受熊熊烈火般复燃。
“你喝不喝!”江宝瓷把瓶口凑到他嘴边,“喝一口...”
她哄小孩似的,凶一句,安抚一句,再凶一句。
贺京准脑袋枕在椅背,眼睛紧闭,拉长的脖颈喉结隆起出好看的线条,死倔着不给她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