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刮过脸庞,很舒服。

“江布侬,”江宝瓷唤她全名,以成年人对成年人的姿态,“航天大学是你小学四年级就开始的目标,中途改变也正常,但我希望你是因梦想改,而不是因为男人改。”

若她心仪晋城某所大学、某个专业,江宝瓷会全力支持她。

若她只单纯因为一个男人在晋城,她持保留意见。

江宝瓷吁了口气,强迫自己放松:“不管怎样,我尊重你的想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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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谈完,江宝瓷没再刻意找江布侬聊过。

只是忍到润都顶层,江宝瓷绷不住了,踢掉鞋就往卧室跑,一脑门扎被子里,对着床铺拳打脚踢。

贺京准跟她一块进屋,全程没反应过来。

沿着她乱扔的痕迹收拾整齐,贺京准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,仔细打量:“怎么了,跟谁恼呢?”

“我跟你说,”江宝瓷脸颊酡红,“以后养什么,都别养孩子。”

“......”

江宝瓷:“真是糟心玩意儿。”

贺京准眉心跳了跳:“布布?”

“除了她还有谁,”江宝瓷火得很,“说轻了怕她不放心上,说重了怕她跟你犟,待家里怕她抑郁,出门怕她遇流氓!”

“......”

江宝瓷:“我打算去查查那狗崽子,你借俩壮实点的黄毛给我,我要去堵他。”

贺京准喉咙一痒,冷不丁咳嗽起来。

“你今天晒太阳了没,”江宝瓷审视的眼神,“晒晒手和脚也行。”

贺京准轻咳:“忘了。”

“忘了?”江宝瓷冷笑,“你已经白的像个吸血鬼了!以后老了骨质疏松,走一步断一截、走一步断一截,我就把你当有害垃圾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