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宝瓷怔住。

兰妆:“是三哥爸爸去世时...办葬礼,大家不许他靠近灵场,那些亲戚很激动,怪三哥克死了爸爸,还把...一直陪着三哥的虎皮鹦鹉给摔死了。”

陆嫱瞠目。

这都是一窝什么人呐。

“三哥就疯了,”兰妆抹抹眼泪,“他想拿回鹦鹉的尸体,他们不给他,三哥闹得太狠,大家看出他不对劲,把他送去了医院,医生说...诱因是急性精神创伤。”

那时她跟霍铖也小,起不了多大作用,只能悄悄把被扔到垃圾桶的鹦鹉尸体给偷了回来。

贺京准在医院治病。

兰妆和霍铖把鹦鹉清理过,交给了他。

贺京准抱着鹦鹉尸体,没日没夜的发呆。

直到尸体臭了烂了。

“除了那次,”兰妆说,“还有一次是在柳郸...就这两次,但不代表他痊愈了。”

贺京准阴鸷强悍的外表之下,是一颗生了病的心。

江宝瓷胸口透不过气。

难怪有些时候感觉他异常。

明明在跟他说话,他却像听不见。

每次都发生在两人吵架的时候。

“宝宝,”陆嫱替她揪心,“这...怎么办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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