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江宝瓷愣了下,“什么?”
贺京准把屏幕转向她:“这些临城的电话,都是谁?”
“......”
场面定格。
“是那个在医院吊命的小朋友,”江宝瓷把水杯给他,“死了,她家人伤心过度,只能找我发泄了。”
贺京准呼吸一滞。
江宝瓷眼睛弯了点:“已经解决了,他们死了女儿,我还活着,挨几句骂,就当替蔡月月尽孝了。”
“说起来,”她轻笑,“我跟蔡月月还是朋友呢,她来厂子里玩,还送了我一个气球。”
回来见到她的喜悦,在这一刻消散殆尽。
说到气球,贺京准感觉江宝瓷才是那个气球,她装了很多很多,她能装很多很多。
他看着都要害怕,生怕她要炸了,可她还在往气球里装,不停装不停装。
她从不往外倒。
她身上就有一种,我管你命运怎么安排,什么雷啊雨啊闪电啊,你它妈想来就通通来。
我江宝瓷吭一个字我他妈不是你姑奶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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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完晚饭,江宝瓷拉着贺京准陪她逛街。
她实在受不住这男人看她的目光。
一种想哭,又讳莫如深,就等着她问一句或哄一句立马哭给她的表情。
逛街好。
逛街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