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含着浓浓的侮辱,江布侬从未接触过如此严重的说辞,如同几百个巴掌扇到她脸颊。

贺京准:“你知道一枝玫瑰进货价多少吗,知道它什么日子最好卖吗,知道计算损耗吗,知道站一场台多少钱吗,知道面对老赖该怎样维|权吗?”

江布侬极力压着哭声。

“这种日子,你姐小学就在过了!”贺京准说,“你小学有了伟大的梦想,你姐小学只想着多卖一枝玫瑰,少一份损耗,你有什么资格质问她?”

江布侬压抑着声:“我就是受不住...她说,她养我...”

“她没养吗?”贺京准说,“善意的表达都会刺痛你,碰到怀有恶意的,你又能怎样,你姐还是让你吃的太饱了!”

“......”

“你姐给你举的例,都是她一步步走过来的,”贺京准嗓子哑了,“她受得住,你受不住,可她唯独败在你手上,你是知道她痛点在哪里的。”

江布侬眼泪砸到衣领。

贺京准转身想走,不知想到什么,几不可闻的低喃:“我跟你姐的婚姻,你没有资格去评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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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京准回了顶层。

他动作很轻,怕惊醒某个姑娘。

可低头换鞋时,玄关鞋子的摆放让他猝然一愣。

鞋子被动过。

江宝瓷的拖鞋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