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这种心境,似乎许久许久没出现过了。

她对物欲的渴望,不知何时,消失了。

“可能你给的太多,”江宝瓷说,“都被满足了吧。”

“......”

不是的。

她不是物欲被满足。

她是失去对生活的新鲜感和好奇心了。

她已经有段时间不爱臭美,出门不讲究穿高跟鞋了。

或者说,她失去了对生活的热爱。

有种顺应天命的无力。

贺京准不敢深思,他强势的扣住她手,牢牢攥在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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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老太太是肺癌晚期,医生预计只有6到8个月的寿命,老人年纪大了,医生不建议过度治疗。

“早说让老太太住院,”医生说,“她不同意,说她还有事情没做完,一直拖到现在。”

老太太是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,一直瞒到现在瞒不住为止。

贺家人员几乎全部到场。

贺阵军想试一试:“真的没有办法了吗,或者去国外...”

“大伯父,”贺京准将那些检验单放下,淡淡道,“并没有必要,我们要做的,是在奶奶人生最后阶段,尽量减轻她的痛苦。”

贺老太太的堂兄堂弟讪讪点头,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