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老太太要的就是这种效果。
她不要江宝瓷喜欢他。
即使她不说,贺京准也总会发现,因为江宝瓷以为她说了,总会有一刻说漏嘴。
或早或晚,事情都会按照计划推进。
一句隐瞒的话,受伤的两个年轻人,一个满意的效果。
“这也是帮你,”贺老太太说,“你看,现在整个贺家,谁不得敬着你。”
贺京准勾起凉薄的弧度:“您还是操心着给大哥找老婆吧,不然等您死了,大伯母会卷土重来,她欧阳家的女儿又要进门了。”
“只要宝瓷在,”贺老太太安安稳稳的,“你大哥就不会。”
贺京准猝然抬睫。
那双长眸迸出嗜血的肃杀。
贺老太太运筹帷幄:“宝瓷那张脸,跟稹儿死去的初恋,有七八分相像。”
“......”贺京准瞳仁浮上条条血丝,胸膛因郁躁起伏。
贺老太太:“她是真心疼你,你要心疼她,就该把字签了,她周旋在你跟稹儿中间,你猜她乐不乐意。”
贺京准冷然起身,居高临下,望着床上苍老成魔鬼的妇人。
难怪。
难怪贺稹第一次见到江宝瓷会失态。
难怪江宝瓷在秋千架旁会失控,会说,不是所有人都能看上你们贺家的男人,我偏看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