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贺稹望住他,似乎明白了他的打算。
两人谁都没说话,就平静又直接地看着对方。
院里凌乱,佣人小心翼翼窥探,不敢进来打扫。
贺京准收了视线,迈着步往外走。
无需再多言。
他不怕贺稹与欧阳蔓兰把江宝瓷的身份说出去。
因为一旦这事暴露,欧阳蔓兰掌管的欧阳家财产,怕要尽数还到江宝瓷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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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宝瓷手受伤的事瞒不住叶淑娥。
怕叶淑娥受不住,江宝瓷故意虚张声势:“那么多金银珠宝、古董字画,全被烧光了,真是悔死我,就应该抱几件在怀里...”
叶淑娥笑喷了,连连打她。
把老人哄开心,江宝瓷又去哄红红,这丫头始终在自责让她回了贺家,感觉无颜再面对。
哄完老的,哄完小的,江宝瓷去了顶楼。
贺旺财偎在她脚边,一人一狗安安静静在客厅坐着。
大门被从外打开,是贺京准回来了。
男人垂着脑袋,乌发遮住冷峻的眉眼,气息几分料峭冻人,百岁老人似的,换鞋都换了半天。
江宝瓷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旺财毛发。
不知过了多久,贺京准站在玄关,遥遥凝住她。
无形中有只手,在拽着他心脏往下沉,沉进深渊,沉的他窒息。
半晌,他走近,不辨情绪:“协议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