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我在说旺财...”
“承认吧,”贺京准皮笑肉不笑,“其实你心里恨透了我这个老板吧?”
文客:“......”
文客也想把自己当成财产分割给江宝瓷。
氛围凝固须臾,贺京准收了怨男气息,脸色肃穆起来:“赵律师,16年前,临城一家工厂失火案,你去帮我重新查一下。”
律师点头,又问了些详细信息。
送走律师后,贺京准双腿交叠,眉心紧锁:“文特助,蔡月月的妈妈被抓,蔡月月的爸爸呢?”
“听说这对夫妻感情不和,”文客说,“老板娘提前预付进医院的费用,有部分能退的,都被蔡月月的爸爸退掉,收入自己腰包了。”
贺京准沉思片刻:“你找人,把这男的看管起来。”
“......”
“我现在怀疑,”贺京准很低的声,“江家工厂的火灾,根本就是人为。”
文客吃惊:“您怀疑是谁?”
“还能谁,”贺京准讥诮,“欧阳蔓兰呗,她这么好强,结果亲爸有了私生子,还打算把私生子接回来,两年的时间,私生子没了,受益最多的就是她。”
文客喃喃道:“那老板娘得多伤心。”
贺京准唇线抿直,停顿了会:“过程瞒着,别让她烦心,有结果了再说。”
文客点头。
未来一年,贺家怕是要天翻地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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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老太太在医院重症室待了快整月,于11月初撒手人寰。
这位纵横在后宅的老人死状悲惨,斗争了一辈子,临了几乎无人为她伤心。
老太太弥留之际,口口声声念着要见江宝瓷。
贺京准不允,硬生生熬到老太太断气。
他知道自家奶奶会说些什么。
无外乎是警告江宝瓷远离他,不允许顶着欧阳家血脉的身份靠近贺家。
欧阳蔓兰声带受伤,脖颈掐痕过了月余还清晰可见。
她嘶哑笑出声:“终于死了。”
欧阳青枝神色复杂,然而最终也没说什么。
老太太的葬礼由贺阵军与贺稹操办,丧事办得很大,无数权贵名流前来吊唁,言辞中不乏恭维,说贺家与欧阳家的亲事是天作之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