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京准没在葬礼多待,在周围或打量、或审视的目光中,他认真的,给老太太磕了几个头。
如今的他,不是年幼时候的他,不会再有人把他从葬礼上赶出去。
到底看顾了他几年,虽然带着别的目的,但老太太的这份情,贺京准承了。
但他不能让江宝瓷承。
老太太欠江宝瓷的不是一件两件,她不配受江宝瓷的礼。
贺家几位长辈皱眉,不悦地问:“宝瓷呢,礼数不懂吗?”
贺京准起身,腰板挺拔如松,淡漠道:“离了。”
“......”
一群人面面相觑,大惊失色。
“以后,我是我,她是她,”贺京准双手抄兜,“没有拿贺家规矩去束缚别家姑娘的。”
贺思田不掩伤心:“三哥,你怎么能跟三嫂离了呢?”
“离了好,”贺京准漫不经心,“不离,今天这种场合,你三嫂能被这些老货活剥。”
话落,在场众人不由得怒了,各种指责和挑理声络绎不绝。
贺京准充耳不闻,懒得搭理,外套扔到肩膀,人也懒洋洋地走了出去。
有长辈大声怒骂:“这像什么话!就没人管得住他吗?”
“见笑见笑了,”贺阵军赔笑,“孩子不懂事。”
“分明是阵军你太惯着他,我听说,上个月,他派人守着蔓兰的院子,小辈堵长辈,他想干嘛?”
贺稹目光平静,望了一眼:“听谁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