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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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兰妆带着贺思田来了九州。
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描述着婚礼上的状况。

“我七姥姥和七姥爷对三哥好热情啊,”贺思田说,“热情的我都不适应了。”

欧阳青枝的父母在欧阳大家族里排行老七,贺思田要唤声外祖父和外祖母。

兰妆轻哼:“他们一向自矜身份,是只对三哥热情。”

“三嫂你为什么不去,”贺思田问,“我七姥姥都给三哥介绍女朋友了。”

又说那姑娘是双鹤集团独女,家里主做医疗器械的,与贺家门当户对。

还说那姑娘一身迪奥高定套装,梳着精致漂亮的公主头,手拎了只粉色的birkin。

“一跟三哥说话就夹,”兰妆撇嘴,“我以为她声带被蜜蜂蛰了。”

贺思田:“我跟兰妆姐坐小孩桌,三哥居然能跟七姥爷坐一桌,那桌连我妈都没能坐。”

欧阳青枝的父母身份特殊,今天这种场合,能跟两位新人父母坐一桌的,除位高权重外,骨肉血亲都要靠边站的。

江宝瓷一直低着头,专注的帮贺思田涂指甲油。

“三嫂,”贺思田摸她手,“我有个同学也是烫伤,植皮手术效果挺好的...”

江宝瓷顺着看去:“丑啊?”

贺思田嘟嘴:“三嫂你现在都不拍手的广告了,多可惜,你戴的那些饰品,我瞒着我妈,偷偷买了好多呢,我们同学都说我有眼光。”

“植皮会疼吧,”兰妆说,“用我的皮行吗,我捐皮给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