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对方吃瘪的一幕,又很想让她看到。
想让她知道,你看,我没忘记你的疼,咱们先收点利息。
然后,让对方,百倍偿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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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开到润都,江宝瓷倚在副驾睡着了。
半梦半醒时,她感觉大地都在摇晃。
江宝瓷起了寒颤,像受惊似的,冷不防绷直身体。
“......”贺京准一个驻足,望着怀里板成一条冻鱼的姑娘,忍不住憋了两个字,“我...操。”
江宝瓷心脏跳的失速,视线认清他的那刻,又似乎,松了口气。
贺京准额角直抽:“你能软点?你现在像个兵,知道吗?”
不是抱不动,就是她直挺挺的,像块人形立牌,再吓着过路邻居。
江宝瓷防备心松懈下去,软塌塌的,闷闷的鼻音:“我以为是别人。”
这六个字,仿佛含着许多深意。
对外人的防备。
对他不自觉的依赖。
江宝瓷是最不会依赖别人的人,却独独,给了他,很多例外。
“......”贺京准心腔酸涩无比,手臂收紧她身体,“既然怕,以后就别去跟人家喝酒。”
“要不是你,”江宝瓷闭上眼,重新进入睡眠,“我都回家了。”
要不是遇见他。
她也不会,跟对方上车。
更不会,在对方车上睡着。
有些信任潜移默化,她自己都未察觉,身体已经先她一步执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