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江宝瓷是害怕被架空。

这种架空,不单是实质、具象的,更是心理层面的。

她没有安全感。

她喜欢每步都在她的掌控中,这种踏实感,源于每一步,都是她自己在走。

男人眼珠漆黑,映出她愣神的轮廓,江宝瓷后知后觉,忽然疑惑自己刚才为什么会亲他。

为什么,会选择,用亲他,这种方式,来阻止他说下去。

因为她明白的知道,贺京准爱她。

她的潜意识,将贺京准拿捏的一清二楚。

江宝瓷其实很会拿捏人情世故,但她从不拿捏任何人。

唯独除了贺京准。

他是特别的。

最特别的那一个。

江宝瓷垂下脑袋,目光盯着男人低饱和度的灰色毛衣,很轻的一个字: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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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客办事速度很快,仅用了几个小时,便将短剧一切事务处理妥当。

贺京准送江宝瓷回九州。

进门以后,贺京准在屋子里扫视一圈,眼帘耷拉着,阴死阳活:“要不是我今天回来,外婆是不是就被你送走了?”

客厅摆了两个行李箱,东西少了许多,明显是想将叶淑娥先送出晋城。

江宝瓷心虚,顾左右而言它:“你回家吧。”

“剧拍的挺好,”贺京准没放过她,“本子也选的挺有眼光,一个月的时间,从选角到开拍到过审再到众人知晓...”

这中间不知要处理掉多少锁事。

贺京准咬牙,似笑非笑:“这执行力,你敢认第二,真没人敢认第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