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宝瓷:“大哥客气,您说话也小心点,我录音笔没关。”

“......”贺稹忍不住笑了,“阿准还好吗?”

江宝瓷:“缺胳膊断腿,残了。”

“......”

沉默。

祠堂幽静,沁冷。

“我知道,要不是阿准受伤,”贺稹无奈,“你不会用这种莽撞的方法。”

她是急了。

这样直愣愣的闯进贺家,当着众人去质问欧阳蔓兰并不是上策。

一旦失败,江宝瓷都未必能安全走出这个门。

“大哥,”江宝瓷扭脸,直视他,“你妈必死无疑,为了更多人,我劝你赶紧断尾求生。”

“......”

江宝瓷手指向后排一块牌位,念道:“贺春雪,这是你小姑姑——”

说着,她手又指:“常南风,这是你婶婶,阿准的妈妈。”

她又指向自己:“还有我爸爸,江卓,我妈妈,杜娟,在医院死去的蔡月月——”

通通和欧阳蔓兰脱不了干系。

“这么多人命,”江宝瓷问,“你担得起吗?”

贺稹前所未有的无力,声音在空旷的祠堂显出哀伤:“我还小的时候,我妈的日子并不好过,小姑不喜欢她,连着爷爷奶奶也不待见她。”

贺家这位小姑姑,叫贺春雪,贺老爷子给她取的名。

“贺茹你看见了,”贺稹说,“小姑比她有过之而不及,我妈纵容贺茹,大概也是羡慕小姑能肆无忌惮的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