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
车子开到片场,江宝瓷缓缓停稳,低着头把平底鞋换成高跟的。
贺京准半边身体侧向驾驶位,住院的这段时间,他头发长了些,松散地遮住眉梢,添了些年少的青春感。
“江二宝。”他很低的声唤道。
江宝瓷换完鞋,抬头:“啊。”
贺京准眼底一闪而过的别扭,还是撑着说:“我觉得文客说的没错。”
“?”
“就算你没误会,”贺京准瞳色变黑,专注地凝住她,“我也该跟你讲一遍。”
“......”
贺京准身体往她的方向探,车子逼仄狭窄的空间,他磁沉的声:“你开心,咱们就离,不开心了,你就回来,和你是谁、姓什么无关。”
这些话宛若带着电流,一字一字敲进她耳膜,江宝瓷神情怔住。
“只有你过得好,”贺京准声线沉哑,“我也才能开心起来。”
江宝瓷曾说过,他一直在向外求,想求她的感情。
她没说错。
只是他把贪心压了下去,怕伤着她,只留下两分续命的依赖。
忍不住了,就让他见一面,随意说两句话。
但她不要像之前那样,恹恹的,失去生机和活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