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京准一步一步上前,挨着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去。
沙发不大,他一坐,江宝瓷感觉自己也跟着凹陷几分。
“你能不能坐旁边?”
贺京准:“不能。”
大年夜,他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,踏着风雪,循着她的味找来,只有她身边,才能安抚他这颗踽踽独行的心脏。
江宝瓷泡了杯锡兰红茶给他:“捧好,暖手。”
贺京准无比听话,双手团着那个瓷杯。
晚会正在播一个小品,江宝瓷时不时笑一笑,怕他不懂,把其中的笑点拆解出来给他听。
贺京准不笑,也不吭声,更不看电视。
就目不转睛盯着她。
“......”江宝瓷被盯得毛骨悚然,“你干嘛?”
贺京准抿了抿唇,视线她从眼睛往下移:“想亲一口。”
“......”
说罢,他放下那只瓷杯,捏住她几根手指,递到嘴边轻咬。
慢条斯理的用牙齿啮噬。
江宝瓷只感觉手指发麻,过电似的,人也跟着抖:“你、你是不是育卵期?”
这状态——
比那次被兰黛喂药还明显。
一副,火热到,想把她吃下去的黏糊。
贺京准呼吸发烫,一下又一下地喷到她手背皮肤,密密麻麻的吻,沿着她指尖,移到手心。
他嗓音哑得不成样子:“喜欢你。”
江宝瓷僵得不敢动弹。
仿佛也跟着被卷进这种情不自禁的旋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