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军营转了一大圈,她大概确定了几处有可能存放粮草的位置,终于算是要回帐篷了。
“回去吧。”
她转头看向身侧的夜承宣,才发现他的脸都已经冻得发白,唇色也冻的青了。
“好,回去吧。”
夜承宣拢紧了身上的大氅,语气温和的应了声,带着云珞珈转身回去了。
看着这样的夜承宣,云珞珈心里又是一阵烦躁。
演苦肉计给谁看?
反正她不会在意。
帐篷里面燃了两个火盆,比起外面的冰天雪地,帐篷里简直就是天堂。
进了帐篷,夜承宣就走到了火盆边,伸出了已经冻僵了的双手。
云珞珈的视线落在他冻红的手,又望向了他手下的火盆。
火盆!
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。
不过得等待时机。
她藏好自己的心思,搬了个凳子坐到了火盆旁边暖手。
在跟澧朝约好的日子,夜承宣给她换了身加棉的软甲,然后穿上了厚厚的狐裘大氅,戴上了帽子和面纱。
直到把她包裹的只露出两只眼睛,连爹妈都不认识的样子,才带着她出了军营,上了城楼。
夜承宣带着云珞珈在城楼上一个类似房间的地方坐着喝茶。
等了半日,外面才有人来报,说是澧朝的药王来了。
夜承宣带上披风的帽子,对士兵道:“带过来。”
“等等,不用了。”云珞珈站起身,看着夜承宣道:“我去城楼那边看一眼,不需要他上来。”
药王既然来了,就说明澧朝那边的疫病得到了控制,夜承宣给的药是有效的。
她只需要知道是有效的就好,没有必要让药王进这虎狼窝来。
夜承宣盯着云珞珈看了许久,语调偏冷,“我若是想让他来给孤治病,珈儿觉得他能够治好孤的病吗?”
云珞珈没想到他是有这个打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