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师父骗了我。”

她闭上了眼睛,“我还以为师父真的离开了,哪天老死在外面,我都见不到最后一面,不能替您送终呢。”

朱雀啐了一口,“呸呸呸,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?”

夏宁雪又笑了,“那我现在是该叫您师父,还是叫您舅舅呢?”

朱雀一愣,知道已经瞒不下去了,“随你,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。”

“那还是叫师父吧。”夏宁雪虚弱地笑了笑,“因为叫舅舅有点拗口,还显得陌生。”

她已经习惯了叫师父,在她的生命里,师父就是她的家人,是非常重要的存在。

得知他原来就是自己的舅舅,她其实非常开心,至少证明了,除了孩子和周禄寒之外,师父是她仅剩下的家人了。

朱雀故作生气地说,“废话真多,赶紧给我好好休息,少惹麻烦。”

夏宁雪才刚刚恢复,也确实很疲倦,很快就又睡着了。

朱雀从隔离舱离开,来到了另一间隔离舱。

周禄寒坐在床上,医生正在替他抽血检验。

等抽完血,医生离开后,他才抬起眼皮看向走进来的朱雀,“她醒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