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公公闻言,面上已有愠色,先说被马蜂蛰了,这会又是风寒。
他从怀中掏出一份明黄色的卷轴扬了扬说道,“咱家可是来传太子教令的,岂容你推三阻四。”
随话说,宰相家的奴才三品官,刘公公可是太子跟前的人,压根没把陈至当回事。
陈至装出为难模样,默不作声。
刘公公怒了,“若再阻挠,回京后咱家禀报太子,你岂能承受?”
陈至借坡下驴,叹气一声,“哎,既如此,那便去王府吧,大不了被王爷责罚一番。”
一炷香功夫后,刘公公又被带到王府门口。
他走下马车抬头看了一眼,硕大的‘凉州王府’金子牌匾黯淡无光,哪有一点天家威严。
他哂笑一声,旋即迈步朝里走。
管家通报以后,沈墨渊以黑纱蒙面从内殿走了出来。
刘公公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偷偷瞄了一眼。
沈墨渊精神萎靡,虽然包着面纱,却看的出眼眶殷红。
难不成真的生病了?
刘公公这般想着便开口问道,“王爷身体抱恙,奴才本不该打搅,只是太子有令在身,奴才不敢耽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