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贵人连忙将他扶起，“你知道母妃性子，若是我不愿意做的事，纵然刀斧加身，也无法强迫。”

她突然生出逗逗儿子的心思，“苒苒与我有缘，既然你说对她没有非分之想，母妃寻思着收她当义女。”

义女两个字一出，沈墨渊立马不淡定了，犹如一记炸雷轰在头顶。

他想也没想便急切开口，“母妃，万万不可，万万不可啊。”

萧贵人凝视着儿子，嘴角含笑，“问都没问苒苒姑娘呢，有何不可？”

“你觉得她不愿意？”

沈墨渊眼神中的慌乱显而易见，他没想到用什么理由阻拦萧贵人，便只能直说，“母妃，儿子确实心仪于她。”

这几个字说的极低，细若蚊吟。

尽管书房里只有母子二人，萧贵人依旧有些听不清楚。

她故意问道，“你说什么？母妃耳背，大点声。”

沈墨渊攥着拳头开口，“母妃，儿子说，儿子钦慕苒苒姑娘。”

他没想到，说出这句话竟比面对千军万马所需的勇气还要大。

萧贵人在儿子胳膊上拍了拍，“母妃知道，母妃一直都知道。”

“我这就去给苒苒做饭。”

沈墨渊矗立在原地，心情复杂。

母妃一直都知道？

他好像从未表露过吧。

他本以为母妃会阻拦自己的，至少也要规劝一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