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帝抬眸看着吴尚书,“天降大米?还有这等荒谬的事?”

在他看来,这比天降大粪还要离谱。

“陛下。”吴尚书面色肃然,“此事用心十分险恶,不得不防。”

新君登基的第一道圣旨中,就把吴詹事升为户部尚书。

他正在头疼赈灾之事,下面州府竟然报上来这个消息。

安平帝伸手把玩着桌上的玉镇纸说道,“爱卿以为,此人是何用心?”

吴尚书隐隐觉得,太子自打登基以后,身上多了一股阴鸷之气,让人不敢随意作答。

他思索一瞬说道,“臣以为,此事凉州王脱不了干系。”

既然不确定说的对,那就说确定对的答案。

陛下对于沈墨渊的积怨已深,推到他身上准没事。

下首跪着的钦天监主事和羽林军统领似乎被启发到了。

他俩对视一眼后,魏统领附和道,“卑职附议,吴尚书所言有理,此事定然是凉州王所为。”

陈监正不甘落后,“臣也附议。”

安平帝摆摆手,“都退下吧。”

吴尚书看着面带倦色的皇帝,不敢再多言。

圣心如渊果不其然。

哪怕昨日还可以在东宫与他畅谈,今日却不知他心中所想。

待到众人退下后,一个青衣暗卫从屏风后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