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帝手指翻动奏折,“是啊。刚送来不久,人头应当还有余温。”

吴尚书偷瞄了一眼淡定的皇帝,心中大骇。

看来安平帝现如今的城府又深了几层。

“陛下,凉州王此举必须严惩。”吴尚书说出自己的想法,“若是此番纵容,日后他定然更加嚣张跋扈。”

安平帝并未接话,他出声询问,“秦先生怎么看?”

秦宽一直在揣摩皇帝的心思。

很显然,对方并没有要治罪的意思。

不然根本不需要问他们两人。

“陛下。”秦宽拱手道,“本道与吴大人意见相左。”

“本道以为,如此恰好说明,水缸被凉州王视若珍宝。”

安平帝微微颌首,“知我者秦先生也。”

吴尚书不服气的瞥了秦宽一眼。

这家伙哪里是什么道人,竟然如此会揣测圣心。

“秦先生。”安平帝接着说道,“纵然知道水缸乃是真的也无济于事。”

他声音陡然间染上几分森冷,“若是无法实现你所说通古今,朕要之何用?你又有何用?”

此言一出,秦宽和吴尚书心中皆是一惊。

吴尚书:皇帝就是皇帝。

你以为你可以猜到他想什么?

秦宽:圣心如渊,确实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