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林耘惊呼一声,笑着去捶他的胸口,”这是在金銮殿!传出去像什么样子!”
“无妨。”瞿宁坏笑着在她额头印下一吻,”陛下刚才当着百官的面封了微臣做骠骑大将军,想必外头的人,早就对咱们俩的事心照不宣了。”
他说着,迈开大步,朝寝宫方向走去。怀中佳人娇羞无限,鼻息都喷在自己的颈窝里,撩人心弦。
“陛下,咱们回家。”
华灯初上,凤仪宫内一片旖旎。
瞿宁侧过身,从床头柜上取过一支玉箫。
那是前不久北漠通商大典上,欧阳世家所赠的礼物。据说这支箫,出自河西名匠之手,音色绝佳,能使山鸟停啼,河鱼升听。
瞿宁对音律一窍不通,收下时也只当个摆设。
回京路上百无聊赖,竟也偷偷练了几曲小调。
如今佳人在侧,良辰美景,正是展示的好时机。
瞿宁端坐床头,指法娴熟地按下几个音孔。
悠扬的旋律在寝宫里响起,轻柔缠绵,似在诉说离别的苦楚和重逢的喜悦。
林耘听得入了迷,情不自禁地依偎在瞿宁肩头。
“瞿卿,我竟不知你还有这般才情。”
瞿宁微微一笑:”陛下谬赞了。微臣哪里谈得上才情?倒是这曲子,颇有几分心境。”
“哦?”林耘来了兴致,支颐问道,”愿闻其详。”
瞿宁收起玉箫,忘情地望向心上人:”微臣此曲,名唤《春归》。春风化雨,生机盎然。正如微臣此番归来,见到陛下,满心欢喜,无以言表。这春光明媚,却不及陛下半分。”
林耘闻言,羞红了脸。她娇嗔道:”油嘴滑舌。朕堂堂帝王,岂容你比作那春日景色?”
瞿宁忙道:”陛下教训得是。微臣该当引经据典,赋诗一首,以歌颂我主君之德。奈何学识浅薄,惭愧得紧。”
林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:”得了吧你,再扯这些没用的。今夜良宵,岂容你如此辜负?”
话音刚落,她已勾住瞿宁的脖子,主动吻了上去。
晨曦微露,瞿宁悄然睁开了眼睛。入眼是心上人安恬的睡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