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南汐面色由青转白,情绪复杂难明:“无论怎么说,我也是由皇后亲自指婚,成为了安王的贵妾。”
陆君在一旁,悠闲地摸着鼻子,慢条斯理地开口道:“贵妾也是妾,进了王府,头顶虽多了个‘贵’字,但在本质上与其他妾侍并无不同。妾侍不能从前门进府,也不能从侧门出入,只配和下人们一样,走后门。说得好听是贵妾,说难听了,不过是王府里的高级仆人罢了。”
“你给我住口!主人讲话,哪有你一个奴才插嘴的余地!”
南汐气得浑身发抖,从小到大,何时受过如此奇耻大辱。
怒火攻心之下,她扬手欲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陆君,岂料手腕却被对方牢牢抓住,而一旁的陆知鸢则乘机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“放肆!在我的地盘上,竟敢动手打我的人,真是不知所谓!”
南汐被打得头晕目眩,良久方回过神来。
此刻的她,没有愤怒,没有失控,只是用手捂着被扇红的脸庞,对陆知鸢投以冰冷的冷笑。
“到底是谁缺乏教养,如此嚣张跋扈?”
她的声音冷冽如寒风。
“当然是姐姐你自己啊!”
陆知鸢狡黠一笑,伸手拉扯着南汐的衣襟,那双黑眸犹如深渊,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最深处:“宋婶婶嫁入郭家,而你,却并非郭文祥的亲生血脉。你虽姓陆,却又与我父亲无半点血缘关系。不如,你自己说说看,你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呢?”
“我——”南汐的唇微微颤抖,心中五味杂陈:“我为何要告诉你我的父亲是谁。”
“你不用告诉我,自己心里清楚就好。”